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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蔸菜讲好故事
——读刘子华、赵宇的报告文学《华容芥菜报告》
□朱开见
刘子华、赵宇创作的长篇报告文学《华容芥菜报告》用鲜活的文字把一蔸芥菜的故事、一个关于芥菜产业发展的故事、一代代华容芥菜产业人的故事向读者娓娓道来，那种文字的感染力如同老坛酸菜一下子打开了我的味蕾，让我反复回味。是什么动机让两位作家迸发出如此强劲的创作动力?这是我想要寻找的答案。
刘子华是一位高产作家，他的长篇小说《大湖》《危城》、报告文学《逐梦海天》等作品产生了良好的社会反响。另一名作者赵宇文学创作来势强劲，是岳阳市文学艺术基金会的第二批签约作家之一。他们文字功底的深厚、作品报告性和文学性的水乳交融不用我多言，我也相信读者的鉴赏眼光。
刘子华、赵宇两位作者都是华容人，芥菜作为居家蔬菜早已化成了他们的血液、精髓和钙质，他们比普通百姓更懂得一蔸芥菜对于生活、生命的意义。读这部报告文学作品，不难发现作者对乡土、乡人的热爱是那么的真挚与浓烈。有乡土乡情，创作就有扎根的土壤，笔尖流淌出的文字才接地气，有温度，才能温暖读者。这种文字无须华丽，无须取宠，它会以自身的质朴激发作家的创作灵感，澎湃作家的激情。“严冬中裹挟着刺骨的寒风，微雨在天空飘洒着。如果来一场雪，大雪压芥菜，踩着厚厚的雪去菜园里摘芥菜，轻轻地推开菜园门，拍掉菜叶上的雪，抠一蔸芥菜回家，煤炉火上一大锅香喷喷的猪肉正等着芥菜下锅。在热气腾腾的火锅炉上，芥菜混合着肉香，将童年的记忆弥漫出来……”场景描写引人入胜，也凸显了作者对生养自己的那方水土的无限热爱。正因如此，才有了作者讲好一蔸菜的故事的初心。正是因为作者的成长事关一蔸芥菜的滋养，他们用带有体温的文字挖掘芥菜的故事，也是对芥菜、对生于斯长于斯的那片土地的一种反哺。于是，他们的字里行间就有了一种精神在凛冽的冬季和芥菜一起蓬勃。
讲好一蔸菜的故事，讲好一个时代的故事，展现奋进者的精神力量，是作者的责任和使命。站在这个角度评论、解读《华容芥菜报告》，了解作者的创作动机，窃以为更加妥当。筚路蓝缕，玉汝于成。华容芥菜从家家户户的零星种植到慢慢扩种，再到大面积推广，形成华容农业的又一支柱产业，经历了一代又一代勤劳、智慧的华容人的艰苦探索、大胆尝试。因为去年央视“3·15”晚会的曝光，华容芥菜产业被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作为华容人，作者希望用自己手中的笔重塑华容芥菜，助推华容芥菜产业的重振。这不仅仅是作者的愿望，也是华容县全体干部群众的愿望。当华容县芥菜产业高质量发展指挥部把为华容芥菜写一部报告文学的创作任务交给刘子华、赵宇的时候，他们没有推辞。作为文艺工作者，他们深知报告文学具有时代性，必须表现人民的心愿，倾吐人民的心声;报告文学的一个文本特征是要做到时代性与真实性的统一，要求作家必须具有强烈的社会使命感、责任感，深入生活，直奔现场，这样才能写出反映时代精神、表达人民心声的好作品。从田间地头到生产企业，到政府部门，作者走遍了华容这块热土，采访了几百名菜农、企业家、政府部门负责人，密密麻麻的采访记录像洞庭湖平原无垠的芥菜在时代的春风里摇曳出勃勃生机。他们一步一脚印，为读者厘清了华容芥菜的前世今生，揭开了华容芥菜从一蔸普通的菜蝶变成华容支柱产业的密码，展现了华容芥菜产业在发展过程中遍布的一代又一代奋斗者的足迹。作品告诉读者，一个产业发展有属于它的故事，“从它缔造的那天起，它的发展历程如同一蔸芥菜的生长过程，需要经历漫长的等待，经过一道道生产的工序，一个个组合的包装，一次次裂变与重生。”
作者在采访中亲身见证，有这样的一种勇气——“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抱定这种勇气，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挫折。正如华容县芥菜产业发展中心的负责人王世锋所言，“产业发展总会经历一定阵痛的，面对挫折，迎难而上，必将能凤凰涅槃”。挫折，其实是迈向成功所缴纳的学费。华容县委、县政府意识到，华容芥菜产业的形成是一代又一代华容人民、一任又一任县乡村三级干部，通过多年的实践、探索走出的一条适合华容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华容农业现代化、华容乡村振兴的康庄大道，决不能因为华容芥菜个别问题的曝光让这个产业功亏一篑。作者在“一石击水千层浪”“凤凰涅槃”等章节中为华容芥菜产业的涅槃重生做了绘声绘色的详细描写，让读者深切领会到，只要我们的党、我们的干部心里装着人民，装着乡村振兴的宏伟大业，与人民群众心连心，华容芥菜产业就会重振雄风。
这是各级领导的期待，是华容人民的期待，也是作者的期待。正是因为这种期待，作者手中的笔饱蘸了激情;正是这种期待，作者只争朝夕，马不停蹄采访，深夜挑灯创作;正是这种期待，作者把一个个关于芥菜的故事讲得精彩无比。期待，增添了作者创作的动力，增加了作品鼓舞人心的力量。
“华容芥菜产业发展的路径，是我国农业现代化进程中的一个产业标本，是农村供给侧改革呈现的一个鲜活的例子，更是见证我国农业发展历史的一个缩影。”或许，这段文字较好地诠释了这部报告文学创作的意义，提升了这部作品的思想高度。为一蔸菜树碑立传，为一蔸菜讲好故事，其实是对时代的讴歌，对人民的讴歌。